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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

【朱白】消失的爱人(中)



* 钢琴家居和他的落跑娇妻北

* TMagazineChina 和《悦游》大片的激情产物

* 都是我编的,看着玩,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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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站的钢琴演奏会大获成功。

 

舞台上的朱一龙光芒四射,演奏技艺超拔,音乐张力十足。聚光灯下的他下键如有神助,行云流水,气势恢宏,情感又把握得极其细腻深沉。音符在他手下化为一把无形的利器,穿透空气直入人心,令观众如痴如醉。

 

现场媒体报道时都不吝溢美之词,有记者甚至称朱一龙拥有一双“被上帝亲吻过的手”。

 

演出结束后,主办方在音乐厅举办了一场小型招待酒会,酬谢媒体朋友和重要嘉宾。坐在 VIP 席中的郑西决和叶子扬也在被邀请之列。郑西决说他不想去,朱一龙的助理却跑过来,热情地向叶子扬介绍说钢琴界的几位大咖都在,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同他们近距离交流。叶子扬一听就激动了,半推半就地被助理拉走了。郑西决无奈只得跟着他们过去。他在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眼中却闪过一抹奇异的光。

 

朱一龙接受完媒体专访,换了一身黑色礼服,步履从容来赴酒会。他甫一露面,即被人们簇拥在中心。人群中的他是那样耀眼夺目,如众星捧月一般令人仰慕,可望而不可即。

 

人群外的叶子扬远远张望了一番,由衷地感叹道:“朱先生真是个完美的人。”

 

郑西决抿了一口杯中红酒,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热闹的人群。

 

“不过才见了两面而已,你又了解他多少?”

 

叶子扬以为郑西决是吃味了,赶忙说:“我就随便一说,人家是好是坏跟咱们也不相干。”

 

“我要回去了。”郑西决神色冷冷的。

 

叶子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怎么了?不高兴了?”

 

“没有。就是觉得,我也不懂你们的音乐,待在这儿挺没意思的。”

 

叶子扬“昂”了一声,在心里反省自己太过粗心。郑西决一向对音乐不感兴趣,每次听他弹琴都昏昏欲睡,今天耐心陪他听完整场演奏会,已实属难得。他正准备陪男朋友离开,忽然朱一龙分开人群,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郑老师,叶老师,感谢两位来捧场。”

 

叶子扬没想到朱一龙竟亲自过来了,心头一阵激动,双手下意识地往下扯平了身上的羊毛衫。为了出席今天的场合,叶子扬特意穿上了自己最贵的一件格子衬衫,打了领带,外面套鸡心领羊毛衫。衬衫还是郑西决送给他的,他一直没舍得穿。

 

“是我们的荣幸。朱先生今天的演奏太完美了,可以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叶老师谬赞。”朱一龙风度翩翩地微笑,“您最喜欢哪首曲子?”

 

叶子扬想了想说:“肖邦的降D大调前奏曲。刚巧我最近闲暇时也在弹这首曲子,今天听了您的演奏,受益匪浅。您能把这个不断反复的固定单音处理得如此细腻多变,让我身临其境感受到了肖邦当年旅居地中海时那种贫病交加的寂寥和孤独。”

 

朱一龙低声道:“这首曲子还有一个名字叫《雨滴》,英文叫 Raindrop。我私心里很偏爱这首曲子,因为我爱人名字的谐音就有一个‘雨’字。他失踪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家里,窗外下着雨,雨滴就好像落进我心里了一样。我弹琴的时候,心里想着他,自然而然就知道要如何表达这段音乐了。雨滴,落雨,我每次弹这首曲子,都想象着是他回来了。”

 

叶子扬不由自主被朱一龙的话语感染了:“您一定很爱他。”

 

“是啊,很爱。”

 

朱一龙轻声叹息着,晦暗不明的目光飘向叶子扬身旁的郑西决。郑西决今天的穿着甚为简单,卡其色毛衣和白衬衫配黑色西裤,质地普通,穿在他身上却是那么优雅娴静,远胜过周遭众人极尽隆重的华衣美服。

 

郑西决若有若无地轻笑了一下。

 

“朱先生还真是个痴情的人。”

 

“是啊,真是难得。”叶子扬也附和道。

 

“是他太好了。”朱一龙凑近叶子扬,“如果你见到他,也会爱上他的。”

 

“我……我怎么可能……”

 

叶子扬红着脸想去看郑西决。朱一龙却熟络地按住叶子扬肩膀,将他领到正在不远处热聊的一群人中,介绍几位音乐学院的教授给他认识。郑西决冷眼旁观,只觉得异常烦闷,仰头将杯中殷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转头走到长桌前又拿了一杯酒。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喝酒了?”

 

不知何时,朱一龙走到他身旁。

 

郑西决斜乜了朱一龙一眼:“朱先生这话说得奇怪,我一向都喜欢喝酒。”

 

“是么。”朱一龙优雅地晃了晃杯中酒,“这酒品质一般。我这次来山城倒是带了几瓶年份不错的帕图斯梅洛,郑老师喜欢的话,欢迎去我那里品鉴。我就住在丽晶,离这儿不远。”

 

郑西决冷笑:“朱先生经常邀请陌生人去自己酒店喝酒吗?”

 

“陌生人么?为什么郑老师让我觉得这么的……似曾相识呢?”

 

朱一龙突然踏上一步。郑西决苍白着脸,惊骇地往后退,险些撞到端着小食过来摆盘的侍者。朱一龙一把将郑西决拉了过来,鼻尖堪堪擦过他耳际。

 

“今晚来找我,别让我等太久。”

 

朱一龙贴着郑西决耳语,干燥的手掌恋恋不舍地蹭过他的手腕,再缓缓松开。

 

叶子扬结束了与音乐教授们的社交活动,回来便见郑西决眉心微蹙,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忙低声问他怎么了。

 

“这酒有点儿上头,我头晕得厉害。”郑西决软绵绵靠在叶子扬身上,“哥哥,我们回去吧。”

 

头一次听到郑西决叫自己“哥哥”,叶子扬的心都化了。他忙不迭地说“好”,小心翼翼地扶住郑西决,又转身向朱一龙致谢和道别。

 

朱一龙周到地说道:“外面还在下雨,让我助理送你们回去好了。”

 

郑西决摇了摇头。

 

叶子扬也说:“今天已经感激不尽,就不多麻烦朱先生了。”

 

朱一龙也不勉强,分别同叶子扬和郑西决握了握手。他们一转身离开,朱一龙含笑的俊脸旋即冷了下来,那双钢琴家的手紧攥成拳,关节绷得青白。

 

音乐厅外仍飘着绵密的冬雨。好容易打上出租车,叶子扬想去握郑西决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郑西决双手插兜,让手心里藏着的一张房卡滑进大衣口袋。

 

郑西决在江畔租了一栋旧房子的顶层阁楼,设施老旧,家具简陋,但胜在租金便宜,离学校不远,而且开窗便能看到烟波浩渺的江景。

 

叶子扬把郑西决送到家后,郑西决笑着说自己睡一觉就好,便把他打发走了。虽然没能在男朋友家留宿,叶子扬回味着今晚的一切,仍然觉得心满意足。今天不仅坐在最好的位置上欣赏了一场顶级音乐会,还和仰慕已久的钢琴家像朋友一样交流,更重要的是,他虽然没有朱一龙那样的才华和名气,却侥幸拥有郑西决这样美好的男朋友。叶子扬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叶子扬走后,郑西决打开音响,自动循环播放自己私人收藏夹里的音乐。音箱里缓缓流淌出委婉幽沉的钢琴曲,正是朱一龙演奏的《雨滴》。郑西决倒了一杯红酒,坐在窗边静静地聆听。一曲既终,又是一曲,每个版本都有极细微的差别,只有他分辨得出。

 

郑西决把玩着手中的那张房卡。墙上的时钟走过12点,想必朱一龙一定等得不耐烦了。他勾起唇角笑了笑,随手将房卡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天蒙蒙亮的时候,郑西决喃喃唤了声“哥哥”,从睡梦中醒来,眼角隐有泪光闪动。他睁开眼睛放空片刻,抓起枕边的手机打开订票软件,飞快地浏览了一会儿,订了一张单程车票,随后起身冲了个澡,开始收拾行李。他的东西不多,一只小行李箱便都装下了。

 

门铃响了。

 

这么早也就是送牛奶的小冯了。他给别人家送奶都是直接放进门口的奶箱里,唯独送到郑西决这里每次都是按门铃亲手交给他,满面笑容地跟他道一声“早”。好在除了每天的这一声早安,人家从未打扰过他的生活。这样有分寸的爱慕者就像平淡生活中的调剂品,让郑西决并不反感。

 

郑西决打开门,一声“早”卡在喉咙里。他一眼看到门外站着的朱一龙,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怎么是你!”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朱一龙 tiǎn 了 tiǎn 后槽牙,“昨天我等了你一晚上。”

 

“我又没答应过要去。”郑西决耸耸肩,“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我。”

 

“是么,”郑西决眼中掠过一抹嘲弄的笑意,“那怎么你爱人失踪了一年多还没找到?”

 

朱一龙被激怒了。他猛地拉开门挤了进来,反手将郑西决按在墙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已经找到了。”

 

郑西决奋力去推朱一龙,对方健硕的臂膀却更紧地钳住他。两人相互角力,很快扭打在一起。郑西决不是朱一龙的对手,脱力躺倒在地板上喘息。

 

朱一龙把郑西决压在身下,扼住他喉咙,眼中射出狠厉的寒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

 

朱一龙不由自主加大了手劲。郑西决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快要被挤光了。他张开嘴大口喘息着。朱一龙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时松了手。郑西决弓起身子,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喘。

 

朱一龙吓坏了。他怀抱住面色苍白的青年,小心翼翼抚摸着他的脸颊和嘴唇。

 

“小宇,对不起小宇……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郑西决,或者应该说是白宇,半掀开眼睑凝视着朱一龙,复杂的情绪起伏钩沉,混杂着爱慕与憎恶,眷恋与抗拒。

 

“你爱我?”白宇哑声道,“所以你就可以随意掌控我的人生,私自把我研究所的工作辞掉,盘查我的亲戚朋友,剥夺我和其他人正常交往的权利。甚至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必须得听你的安排。家里每个地方都装上了360度的监控,方便你随时随地监视我。朱一龙,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我不是你的爱人,我是你的囚犯!”

 

朱一龙不住亲吻白宇的脸颊,喃喃絮语:“我是爱你的,我就是太爱你了,才不知道怎么保护你才好。我一个人赚钱养家就够了,你不应该那么辛苦地工作,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你那些亲戚朋友,不是嫉妒你,就是图咱们的钱。还有那些以各种理由试图接近你的人,他们都觊觎你,都对你有所企图。小宇,你这么美这么好,如何知道人心险恶。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你啊。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朱一龙,难道你不明白,我是个人,不是你的附属品,更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我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我有我的喜好,我想过的生活!”

 

白宇伸手去推朱一龙,朱一龙却趁机捉住他的手腕,低头亲了亲他虎口处新添的冻疮。

 

“疼不疼?你看,没有我照顾你怎么行。”

 

白宇往回缩了缩手:“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每天自己洗衣做饭,走路去上班,教孩子们知识,这样生活我觉得很好。”

 

“可是我不想让你那么辛苦,我想给你最好的一切,你什么都不用费心去想去做,只要漂漂亮亮地在家等我回来就好。”

 

白宇悲哀地看着朱一龙:“朱一龙,你还是不明白,我不想做你豢养的金丝雀。我不需要穿那些动辄上万块钱的真丝睡衣,我也不喜欢在米其林餐厅吃饭,还有,其实我最讨厌喝无糖低因的蓝山咖啡。”

 

“宝贝儿,那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我想要,”白宇轻蔑一笑,“我想要离开你。”

 

“那不可能!想都别想!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我!”

 

朱一龙眼中射出阴翳狠厉的寒光。他一把抓紧白宇的腕骨,tiǎn 吻他纤长的手指。白宇挣脱不开,羞恼地蜷缩起手指,朱一龙转而又碾上他丰盈的嘴唇。

 

“滚开!”

 

白宇低骂了一句,尾音被朱一龙尽数含进口中。他狠狠咬破了朱一龙下唇,血腥气在两人口腔中弥漫。朱一龙“嘶”了一声,却丝毫不为所动,一面霸道而又极尽缠绵地吻他,一面将手探进他宽松的粉色针织衫里。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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